免费字体侵权问题 本文教你如何预防网页字体侵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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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笔者接到不少客户的询问，称收到了来自北京北大方正电子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方正公司”）的《字体使用提醒函》。方正公司在信中表示，发现客户的企业网站、产品包装、装潢、标识均使用方正字体作品。由于该客户不在其相关字体的授权用户名单中，方正公司在信中要求客户就字体授权事宜与其进行联系。在催告信中，方正公司还引用了大量针对字体侵权提起诉讼的司法判决。

根据提醒信中的介绍，笔者访问了方正公司的官方网站。从方正公司官方介绍来看，方正公司将网页中字体的使用分为嵌入使用行为和商业发布行为。其中，嵌入使用行为是指将字体文件全部或者部分、直接或者以格式转换，然后以嵌入的方式应用到具有视觉显示功能的网站、计算机程序或者电子产品中的行为；商业出版行为是指以直接盈利或者间接盈利为目的，使用字体作为视觉设计元素进行复制、发行、展览、放映、信息网络传播、广播等的行为。在该出版行为中，方正公司仅授权最终发布方[1]。

通常，企业网站委托专业的技术服务公司建立、管理和维护。公司很少关注网站上使用的字体。因此，突然收到方正公司的提醒函，给公司带来了极大的困惑。本文将结合网页设计和字体使用所涉及的技术方案和相关司法判例，对网页字体所涉及的版权问题进行初步分析和探讨。

1.如何在当前网页中使用中文字体。

1.1.网页类型。

随着移动互联网技术的快速发展，当前移动互联网与传统互联网已经形成技术上高度联通、商业模式上独立的共生趋势。因此，在讨论互联网时，已经不能将两者分开。网页作为互联网最重要的应用之一，根据访问所涉及的技术可以分为传统互联网网页（又称PC网页）和移动互联网网页（又称手机网页）两种类型。形式。

PC端网页是指设计用于通过个人计算机访问的网页。访问者使用计算机上安装的浏览器，通过登录网页域名来访问网页内容。一般来说，PC端网页都是用HTML语言编写的[2]。

移动网页是指设计为通过移动通信设备（如手机、平板电脑）访问的网页。早期的移动网页也称为WAP网页，通常用WML语言编写。后来，随着智能手机和3G、4G网络的迅速普及，现在的手机网页通常都是用HTML4或HTML5语言编写的。

在实际应用过程中，有些网页只能在PC上访问。通过移动设备访问时，通过浏览器或搜索引擎（如百度）的自动转码功能，将PC网页转码为适合移动设备访问习惯的显示方式。 ;部分网页将分别制作成PC版和移动版，并根据用户的访问设备自动跳转；其他网页设置为响应式，可以根据访问设备自动调整页面大小和内容。

1.2.网页中使用中文字体的具体方法。

从所使用的技术来看，无论是PC网页还是移动网页，中文字体的使用主要包括以下三种方式：

1.2.1.通过图片。

这种方法是在网页设计过程中插入由特定字体文本形成的图片。此时图片文件保存在Web服务器上并通过HTML命令调用。在网页上通过图片使用中文字体的常见应用形式主要用于显示公司名称、产品和装饰图像以及其他专门设计的宣传文案。这些图片内容通常是由专业的美术设计师通过字体库创建的。软件输出相应的汉字，以图像格式保存，然后插入到网页中。当访问者访问网页时，可以看到以图像形式显示的相应字体文本内容。

1.2.2.通过@font-face命令方法。

在HTML语言环境下，W3C还制定了网页布局标准CSS[3]。 @font-face是CSS标准下的命令模块。通过@font-face命令模块，网页创建者可以设置字体格式，使得访问网页时文本内容能够以相应的字体显示。这时，网页创建者需要在网页服务器上预先存储并安装相应的字体库文件。为了兼容不同的浏览器，在安装字体库文件时，往往需要对字体库文件进行转换[4]，然后使用 @font-face 指令模块调用字体库文件。当用户访问网页时，通过指令模块自动加载字体，最终显示对应字体的文本内容。

1.2.3.通过 font-family 命令。

Font-family也是CSS标准下的一个命令模块。网页创建者使用 font-family 命令创建调用字体列表。通常，设备的操作系统会预先设置字体库[5]。当通过设备访问网页时，网页会自动将访问设备上安装的字体库与字体列表进行比较，并按顺序调用设备自身的本地字体库。安装的字体库文件用于以相应的字体显示网页上的文本内容。这种情况下，网页本身不需要存储和安装字体库文件。通过调用设备本地安装的字体库文件来设置和显示网页上的文字字体。访问者访问页面时显示的文本字体由字体列表的设置以及访问设备上预装的字体库文件决定。

2.网页中文字体使用的法律分析。

2.1.图片中使用中文字体。

网页上以图片形式使用字体，本质上是对字体库中单个文字的屏幕输出或打印结果的使用，涉及著作权中的复制权和信息网络传播权，但使用的客体复制传播的并非字库软件本身。免费字体侵权问题，而是字体软件输出的单个字符。方正公司称之为商业出版权，并不是一个规范的法律概念。

目前司法实践中，字库输出的单字受著作权法保护已成为共识。因此，未经授权以图片形式在网页上使用中文字体的行为得到了多家法院的认可。从而侵犯字体商的复制权和信息网络传播权，构成侵权[6]。这样，在淘宝平台上使用大量字体制作产品宣传资料的商家就属于字体侵权的范围。为此，淘宝为了避免自己和商家承担法律风险，专门免费向商家提供了45种字体[7]。

2.2.网页通过@font-face命令使用字体。

在网页中，使用@font-face命令方法来实现字体的设置和现实。从技术上来说，需要将字体文件直接复制全部或部分或者进行格式转换后存储在服务器上，即将字体软件程序嵌入到网页中进行传播。 ，属于著作权法规定的复制行为和信息网络行为。此时复制传播的对象就是字体软件本身。

笔者认为，未经字体厂商授权，通过@font-face命令在网页上使用字体，构成对字体厂商复制该字体作品的权利和网络传播信息权的侵犯，侵权。相同性质的行为包括未经授权在软件中嵌入字体 [8]。同样，在移动应用程序、PC软件或工业软件中嵌入和使用未经授权的字体也将构成侵权。

2.3.网页通过 font-family 命令使用字体。

在网页中，font-family命令用于调用接入设备上安装的字体软件，在页面上显示文字。从技术上来说，网页本身并不需要复制或转换整个或部分字体库文件。无需复制通过字库软件输出的文字，因此不构成著作权法规定的对字库软件作品的使用。

笔者认为，网页使用font-family命令设置字体时，接入设备访问该网页时显示的字体并不是该网页或开发者使用字体软件的结果，而是访问的结果设备本身安装字体软件。因此，即使网页开发者没有获得相应字体所有者的授权，也不构成对字体所有者版权的侵犯。

此外，笔者还查询了与字体著作权侵权纠纷相关的司法判例。目前还没有发生类似情况的案例。目前以方正为代表的字体经销商提起维权诉讼，以图片形式居多，数量较少。涉及字体的嵌入使用。不过，笔者注意到，使用font-family命令已经成为很多网站使用的常用方法。 [9]

3、对网页字体版权的思考和建议。

从方正公司向网页用户发出的《字体提醒函》内容来看，方正公司在网页字体的使用方式上并未做出上述区分。相反，它使用涉嫌侵权的一般概念向用户发出字体侵权警告，然后再向用户发出警告。推广字体产品已成为方正公司经营字体的重要商业模式。但笔者认为，网页显示几乎相同的字体，会因用户采用的技术方案不同而导致完全不同的法律后果。

3.1.对方正公司网页字体管理商业模式的思考。

基于上述分析，笔者对方正公司的网页字体商业模式存在一定疑问，具体如下：

3.1.1.通过网页上的图像使用字体并不一定构成对字体版权的侵犯。

在方正公司与宝洁公司侵犯“飘柔”字著作权纠纷案[10]中，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认定宝洁公司使用的“飘柔”字其产品中的 是从方正公司购买的。由设计公司NICE提供，使用属于方正公司对千体字库产品授权的合理预期的一部分，应视为已获得方正公司的许可，因此不构成对方正公司著作权的侵犯。判决已生效。根据判决逻辑，当网页中使用的图片由字体公司授权的设计者提供时，不能认定侵权。

通过对方正公司产品的进一步了解，笔者发现方正公司针对网店字体的使用专门推出了商业授权产品[11]。在介绍中称，“广告公司可以购买字体，但授权给最终发布者。作为广告公司，设计师在设计阶段可以免费试用方正字体。设计稿完成后，最终出版商必须购买设计稿中使用的字体的授权，然后才能向公众发布。如果最终发布者有全权委托广告公司处理字体授权相关事宜，则字体授权费用可以由广告公司承担，但字体授权最终属于设计稿的发布者。

从方正公司介绍的内容来看，其商业模式依然没有偏离千体“飘柔”案中的思路。为了追求商业利益，除了字体库软件之外，还针对软件输出的个别字体在版权法之外创建自己的字体。颁发商业发行权。

笔者认为，字体软件是以计算机软件作品的形式创作的。对于使用字库软件输出的单一文字来说，应该是使用字库软件工作的必然目的和预期好处。如果网页上发布的图片所使用的字体是由字体提供商授权的创作者提供的，则视为已获得字体提供商的许可，不应视为对该字体的侵权版权。

3.1.2.在网页上展示方正非自由字体并不一定构成对字体库版权的侵犯。

目前网页上使用最广泛、效果最好的字体是“微软雅黑”（英文名：Microsoft Yahei）。该字体是微软委托方正公司开发的。它预置在Windows操作系统中，并且可以在PC上使用。具有非常好的使用效果。但该字体版权归方正公司所有，并未纳入方正公司公布的免费字体库中[12]。

当网页开发者使用font-family命令在字体列表中相应位置设置“微软雅黑”时，只要访问者使用的计算机安装了“微软雅黑”字体软件，访问时显示的字体页面将是微软雅黑。黑，但此时，即使网页用户没有获得方正公司的授权，也不构成对方正公司字库软件著作权的侵犯。

3.2.基于以上分析，笔者认为，网络用户在网页上设置和使用字体时，还应该进行技术和法律审查，以避免字体侵权的法律风险。

3.2.1.以图片形式使用字体时，应当查明所涉及字体的版权归属。

从字体提供商的介绍来看，除非商业发行外，字体提供商通常会为个人用户提供免费的使用授权。因此，在设计阶段，用户可以自由使用字体。一旦需要发布到网页上，就构成商业发布。需要字体提供商的额外授权。

网络用户在利用字体制作图像时，应注意审查所涉及字体的版权归属，获得字体经销商的授权，或者允许使用免费开源字体进行商业发布，例如谷歌思源字体等。

3.2.2.在网页制作过程中，应对所使用的技术方案进行审查。

在制作网页时，为了追求特殊的设计效果，需要使用不常用的特殊字体。在这种情况下，您可以使用@font-face命令。即使涉及的字数不多，仍然应该审查字体的版权并获取字体。经销商授权。

另外，在制作日常网页时，最好使用font-family命令列出常用的字体，例如Windows操作系统下的“微软雅黑”、Mac操作系统下的“萍方”以及其他声明的字体由字体供应商免费提供。录入字体列表，适应不同接入设备的显示需求，且不会产生侵权法律风险。

笔记：

[1] 详情请参见：2017年5月29日访问。

[2]HTML是HyperText Markup Language的缩写，中文意思是超文本标记语言。它由W3C（万维网联盟）发布，是SGM（标准通用标记语言）下的应用程序。使用HTML创建的标准网页，用户可以通过安装在不同设备上的浏览器访问网页内容，从而不受访问设备本身的影响。 HTML是互联网最基本的技术标准之一。

[3]CSS是Cascading Style Sheets的缩写，中文意思是层叠样式表。它是一种计算机语言，用于表达 HTML 和其他文件的样式。它不仅可以静态修改网页，还可以用各种脚本语言动态修改网页的各个方面。格式化元素免费字体侵权问题，可以对网页中元素位置的布局进行像素级的精确控制，支持几乎所有的字体大小和样式，并具有编辑网页对象和模型样式的能力。

[4] 为了兼容不同的主流浏览器，通常需要将字体库文件转换为.TTF或.OTF、.EOT、.SVG和.WOF四种格式。

[5] Windows系统下，可以通过C:WindowsFonts文件查看。 Mac系统下，可以通过/Library/Fonts文件夹查看。

[6]详见南京铁路运输法院（2015）宁铁知民初字第00766号民事判决书。

[7] 详情请参见：，2017年5月29日访问。

[8] 详见最高人民法院（2010）民三终字第6号民事判决书。

[9]笔者认为主要原因包括： 1、从技术上来说，目前的系统厂商在系统中预设了字体，这本身就有利于在访问字体时获得最佳的体验，同时也具有更好的兼容性； 2、从法律上来说，这可以避免因未获得字体厂商授权而可能带来的侵权风险。

[10] 详见：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2011）一民中字第5969号民事判决书。

[11] 详情请参见：，2017年5月29日访问。

[12] 详情参见：2017年5月29日访问，方正公司公布四种字体供用户免费商业使用。